看道德经是出于做一人之下推考的必须,是有些功利的。
而广为流传的通行版和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版之间的矛盾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相关资料图)
我主要看的是曾仕强和傅佩荣的解读。两者各有取舍吧。
为便于区分,通行版和帛书版就使用不同的颜色。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论哪个版本的道德经开篇都是这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我确信对于道德经的版本之争是完全违背道德经的精神的。
道,专有名词,代指大道或者天道,即本源,一切的起点。
可道,这里的道就是动词了,述道,指用任何方法来描述形容“道”。
常道,这里的道还是名词“道”,常就是恒,可以理解为永恒或者唯一或者真正。
即:可以被描述出来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
引申一下就是,真正的“道”是无法被原原本本描述的,所有对“道”进行的描述都只能描述“道”的一部分。因此不必执迷于对“道”的描述。
名,专有名词,代指万物的本体本名。
可名,这里的名是动词,命名。
常名,还是名词“名”。
即:可以被命名的名字,就不是万物真正的“名”。
引申一下,名字只是人为的代号,万物在人类出现前已经存在,在人类灭亡后也还会存在,所谓名字只是这短暂时间里的代号。人类的认知是建立在名字的基础上的,没有名字的代指人类就无法思考。
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通行版是天地之始,帛书版是万物之始。但是当作互文看其实意思差不多,分歧主要在断句上。通行版断在无和有,帛书版断在名。
但是帛书版既然早且明确了断句,那就先按帛书版来,而且这样断句意思也更简单更好理解。
即:没有名字的状态是万物的起始,而有了名字之后名字就变成万物的母体。
举个例子,马,是先有那种动物还是先有这个名字,必然是先有这种动物。但有了这个名字后,马也并不是哪一匹具体的马的名字,而是这一种生物的名字。正是因为给这一类生物命名为马,这一类的生物就得以在此基础上获得自己的名字,马成为了这一类生物的母体。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从个人的角度,我其实更喜欢通行版的断法。这句话其实就是无中生有的字面意思。
老子的基础思想是“道”生万物,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而这个过程就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所谓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即:“无”是天地万物的本源、起始;“有”是生发万物的动力。
或:把天地万物的本源叫做“无”,把生发万物的动力叫做“有”。
跟上一句一样,这样命名出的无和有并不是真正的“无”和“有”。
同样,虽然“无”也是本源,但“无”不是“道”。可以把它理解为来自“道”,是道的一部分。也就是道是一切的本源,无是万物的本源。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这里的断句也是一样,通行版断在无和有,帛书版断在欲。
两者都有些说不通的地方,帛书版尤甚,因为上下两句说的都不是一个事情,怎么能用“故”作连接呢?
帛书版的意思是:保持没有欲望不去干预,来观察万物的奥妙;有需求的时候,来观察万物的界限。
这里的观虽然译作观察,但并不只指用眼睛看,更重要的是领悟、发现的意思。
这里的无欲有欲是对万物的态度,无欲的时候领悟自然规律,有欲的时候发现万物的作用范围。徼就是边界。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其实通行版这么断句也是怪怪的,怪就怪在这个欲字上。
常无就是维持在无的立场上,站在无的角度上。
即:站在无的角度,尝试观察宇宙洪荒的奥妙,站在有的角度,尝试观察万物的界限。
其实我个人的理解,不如解释无和有为不存在与存在。
站在无的角度也就是超越个体自身的限制,如同自己并不存在,从更宏大的角度去观察。
而有则是从个体自身的角度出发,也就是自己存在。
这样可能更好理解一些。
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里两个版本的表述差异比较大,但意思相差不算很大。
首先是两者,哪两者呢?有说有和无的,有说有名无名的,有说妙和徼的,但其实归纳为一就是有和无及其衍生。
所以就可以暂认为是有和无。
两者同出于道,名字不同但说的其实一样,也就是道,道是比玄妙更加玄妙的,是打开/通向/了解一切精妙奥妙的大门。
这两者是相同相通的,从道中出来后有了不同的名字,但同样是很玄妙的,道是比玄妙更加玄妙的,是打开/通向/了解一切精妙奥妙玄妙的大门。
可以发现两者的差别在哪呢,在于从有无指向道的过程,但开篇也说了,道是没法描述的,所以说有无同谓之道我觉得是欠妥的。
通行版虽然意思不连贯,但从这个角度来讲是更合理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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